“数据显示，1元数字消费券平均拉动了8元消费。”5月13日，蚂蚁集团首席执行官胡晓明对时代周报记者介绍称，支付宝消费券9成受益商家为中小微企业，有效带动量大面广的小店经营回暖。
人们普遍关心的一个问题是，作为抗疫期间促进消费和经济复苏的特殊举措，消费券常态化发展究竟是否可行？
5月13日，在“消费券成数字化抓手，助力小店抗疫新生”线上座谈会中，多位全国政协委员围绕这一话题展开讨论。
从临时举措向工具化转型
“消费券也成为小店开启数字化转型的敲门砖。”线上会议中，胡晓明分享数据称，在消费券和五一小长假双重刺激下，全国有800万家小店，今年五一期间营业收入全面超过去年同期，其中500多万家小店，五一的收入是去年同期两倍以上。
基于消费券对小店消费等诸多方面的推动作用，胡晓明也呼吁称，消费券应从短期应急手段转为长期政策杠杆，在政府主导、平台运营、多方参与的形式下，让消费券成为下一步复工复产、拉动消费的核心措施。
对此，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国证监会原主席肖钢表示赞成。
他认为，数字消费券不仅可以作为疫情期间救助小店经济的临时应急措施，也可以作为未来帮扶小店经济的一个长期化政策工具。
肖钢分析称，这需要好的顶层设计来形成一套完善的消费券发放制度，各地方政府、企业可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改进完善，允许一城一策、一省一策。
从更宏观角度，全国政协委员、中投公司原副董事长屠光绍表示，消费券实现了政策和市场行为的连接，微观经济主体与宏观经济发展的连接，线上线下消费业态的连接等。这对于小微企业、用户消费以及商业创新转型都有着巨大意义。
“消费券发放时间可以更长、力度可以更大、受益面可以更广。”屠光绍表示，消费券的驱动力来源于政府、商家、消费者和数字平台四大主体，各主体共同形成合力才能使消费券的作用落到实处，以及最终实现刺激消费、提振经济复苏等目标。这也是未来消费券能否持续发挥应有作用的关键因素之一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胡晓明透露称，未来支付宝会把消费券作为长期工作项目，推动中国消费复苏、经济增长的同时，也将把中国数字经济包括消费券的做法，分享推广至东南亚等亚洲其他国家、地区。
常态化发展仍需谨慎研究
“虽然消费券在抗疫期间效果明显，但未来是否能持续发挥作用，还需要长期跟进研究。”全国政协委员、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白重恩表示，消费券政策的评估、设计、完善发展均离不开长期的动态研究。
白重恩认为，这需要丰富全面的实践数据作为支撑，蚂蚁金服等平台已为专家学者相关研究提供了数据方面的支持。
他也呼吁称，未来希望政府各部门能有所突破，打通和使用大数据，这对于消费券的政策设计和制定将起到非常大的推动作用。
“消费券手段能否有针对性刺激消费，需要按实际情况来分析。”白重恩举例称，如若研究结果显示，居民消费疲软的原因是人均可支配收入低，那么增加居民收入、降低个人增值税等相关举措，或许是比单纯发放消费券更好的选择。
“目前复工复产复商复市等工作并未完全到位，未来失业率的变化也尚未可知。”5月13日，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任郑秉文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，在诸多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下，单纯依赖中央财政补贴的消费券形式长期来看不具备可持续性。
对消费券未来的发展趋势，郑秉文认为，在政府补贴+平台发放这一模式基础上，支付宝等线上发放平台，各类商家等不同的参与主体，应开拓创新出更多元化的消费券模式。例如单位补贴+平台发放，商家补贴+平台发放等。
在此过程中，支付宝等平台要全面开放消费券产品和技术，在模式创新中突出技术、数据等层面的推动作用。而行业、商家则需积极自救，主动利用消费券这样的创新形式吸引消费者，拉动生意和收入增长。
郑秉文也表示，除模式创新外，消费券的受众群体也具备一定升级、优化空间。例如，从此前普适性发放，到瞄准老年、低收入等弱势群体定制发放，将老年补贴、低保救助等于消费券相结合，给予更精准的消费扶持。
对此，全国政协委员、原中国保监会副主席周延礼也表示赞同。
他认为，接下来消费券要更注重发放对象的覆盖，发放种类要体现细分多样，另外还需打通多个渠道，政府、企业、商家要共同出力，让消费券的发放进一步体现公平正义。
